第二章 偷偷喜欢你七年(第2/14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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骂了他，现在他跟自己说话，真的不用敬语了。

    您，这个字，听不见了。

    青柠小姐，这四个字，也听不见了。

    见她沉默，卓希又忍不住问：“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了？要喝水吗？”

    她摇摇头，垂着脑袋，不说话。

    到了医生的办公室，果不其然，如青柠自己说的那样，手上包着的纱布拆了下来，医生重新上药后，用夹板将她的指头固定，又给她的手指打上石膏。

    全程，她疼得快要晕过去了，卓希站在她身后瞧着，什么忙也帮不上。

    一双拳头捏得紧紧的，看着她宁可疼死也不哼一声的样子，更是焦躁不已。

    当护士将开好了药拿过来，青柠已经疼得靠在轮椅上没有任何力气了。

    护士将药的用法用量一一告知，卓希非常认真地倾听，全都记了下来。

    回去的时候，卓希直接抱着快要昏睡的青柠进了副驾驶，帮她绑好安全带。

    车子缓缓开出医院，驶向紫薇宫的时候，明明可以跟来的时候一样，走环郊路的，却偏偏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，非要从市中心开始绕。

    青柠顾不上看看路线对不对。

    或者，在她潜意识里就觉得卓希不会做出格的事情。

    吹着冷气缓了缓思绪，止痛药的药效也开始充分发挥了，虽说不能将疼痛感彻底斩灭，但是能让减轻不少痛苦。

    深吸一口气，睁开眼。

    青柠看着眼前拥堵的车流，这才开始奇怪：“你怎么走这条路？大中午的，不堵才怪呢！”

    卓希眼神有些闪烁，道：“哦，忘记了，一出医院就开过来了，现在想回去也不行了。”

    他神情自然地耸耸肩，一脸无辜。

    青柠不再说什么了。

    车里的气氛很尴尬，偏偏他们还遇上了堵车。

    青柠觉得别扭，尤其身边还坐着自己心爱多年的男孩，她侧过身，面对着窗外，留给卓希一个背影，孤单单的，显得很柔弱。

    卓希的唇忽然就紧抿了一下，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看窗外，他摁下一个键，道：“咳咳，听听音乐吧！”

    音乐可以缓解尴尬，让气氛变得舒缓起来。

    这是卓希的初衷。

    却偏偏，音响里极为不给力地飘出一首歌，入耳便是这样的歌词——

    分手快乐

    请你快乐

    你可以找到更好的

    不想过冬

    厌倦沉重

    就飞去热带的岛屿游泳

    分手快乐

    祝你快乐

    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

    离别旧爱

    像坐慢车

    看透彻了心就会是晴朗的

    卓希的心瞬间被提了起来，想摁下一首或者直接关掉，又觉得这样做反而有欲盖弥彰的味道，小心翼翼看了眼青柠的方向，这才发现她整个身子都缩成了一团，双脚都踩在座位上，脸颊埋在膝盖上，双臂抱着脑袋，很伤心，很伤心地低低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卓希赶紧把音乐关掉！

    他发誓，他真的不是故意的！

    可是青柠的情绪已经完全崩溃了。

    她的唇快要被自己咬破了，却还是坚持不哭出任何声音来，小肩膀却是抑制不住地一抽一抽的。

    卓希就这样静静看着她。

    前方道路通了，后面的车急的摁喇叭，他深吸一口气将车子开到前面不远处，停在了路边。

    他抽了几张干净的面纸想要递上去，又觉得自己这个动作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。

    让她哭的明明就是他啊，他给她递纸巾？

    卓希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慌乱无力，这种手足无措的困顿感让他几乎痛得不能呼吸了！

    “青柠小姐……”

    小心翼翼地轻唤，却惹来她终于爆发的哭声。

    “呜呜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她哭出声了。

    时间缓缓地流逝，无人在意这辆车里发生了怎样的故事。

    良久之后，她努力控制好情绪狠狠擦干眼泪，却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缩成一团，背对着他看着窗外：“开车吧！”

    卓希深深看着她的背影，他突然觉得，这一生都无法将她这样楚楚可怜的背影从脑海中剔除掉了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他说这句话的本意，是因为看见当初那么张扬放肆的她，为了他沦落成现在这样伤心落泪的样子，他觉得他自己是有责任的。

    而这一声道歉，落入青柠的耳中，却成为了最正式的拒绝。

    拒绝她的心意，拒绝她的等待，所以抱歉，所以对不起。

    她忽而凄楚地笑了一声，好像很轻松又很疲惫：“偷偷喜欢一个人七年，今天终于正式有答案了。我该谢谢你，不然，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。”

    卓希一愣，总觉得她似乎误会了什么，想要说点什么，又觉得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！

    青柠又是擦擦眼泪，不让他看见自己落泪，道：“卓希，我知道我这个人很不好，男人很少